铜锣湾-湾仔-尖沙咀-黄大仙
7月26日星期一,羊爸爸和羊妈妈来香港啦。我事先告诉了他们地址,并教会了崂山道士的穿墙术。那天我还是照常上班,在办公室估摸着他们应该快到了,就时不时地往住处打电话。终于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妈妈的声音。他们带着来自上海的几吨好吃的(包括心爱的花生酥和飞碟炒面)成功进入了我的住处。好呀!我真开心。办公室楼面一如往常,安静得很,即使有人说话,也是粤语,与我无关。这下我压低声音用上海话说话,总算以牙还牙啦,嘻嘻。等到下班,我就冲回家,边按门铃边大声咩咩叫,妈妈也就咩咩地开了门。1年多没见,我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变,很好。去年毕业他们来美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并小住了一二月,我还记得把他们送离机场凄兮兮的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人的生命真是难以预测,那时候天晓得自己1年后会在哪里。出乎意料,妈妈总算这次不说我变丑了。她以前每次看见我都要怪责外国的水土食物,这次她说我长得健康滋润。哈哈。如果这是真的话,大概要归功于找饭碗的同时睡的无数个懒觉。
我带他们去了铜锣湾时代广场的食通天去吃晚饭。铜锣湾离我这里只有一站路,他们说宁愿走过去,可以看看路上,然后他们发现自己对马路上的人口密度估计不足,让来让去,路都走不直。在人群中穿梭,到了时代广场,最终去了不需要等的泰国餐厅金象苑。价格偏贵,怪不得人少,味道当然还可以,但也没有好吃得要命。结束之后,在时代广场逛了一小圈。我们本非购物狂,这样一来也算对得起它了,嘻嘻。然后我带他们出去吃了许留山的芒果甜品。写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对甜食的口味是不是被美国破坏了。美国的甜食一般很甜,能慢慢吃很久,而慢慢吃就有享受生活的幻觉。而许留山的甜品拿给我时就总是有点融化的感觉,觉得不快点吃就要全化了,况且它也不太甜,吃得快也没有难度――这样一形容,似乎很有生活哲理。我最爱的乃是黑糯米和椰奶,黑白分明,真不愧为老大哲学。BBS上说许留山好吃,有点夸张。我们还大胆地在街边大排挡买了一杯响螺肉,并拍下了大排挡热火朝天的景象。回来已是接近半夜,在骆克道的那一段,酒吧和夜总会林立,浓妆艳抹又穿得比较少的小姐(大多是东南亚人的样子,也有中国人样子的)在门口或坐或站,向过往的老外打招呼或者打情骂俏。阿拉自然是视而不见,而妈妈顿时为我们的住处周围居然有这种糟粕感到很郁闷。后来我在网上一查,原来这一带就是旧时的红灯区,现在显然还留了不少,市场定位是老外。这个世界真是龌龊。原来湾仔区很多都是做这营生的,还有麻将馆,黑社会出没。但是世事变迁,这里逐渐变得正经起来,香港的会展中心就在不远,在那里香港回归。这里离挤满办公室的金钟和中环以及购物的铜锣湾都不远,就交通而言,还是很方便的。我其实宁愿呆在这里,如果我住在山上,不知道自己要摔多少跤了。公司把我安排住在这里,大概考虑的就是我的生命安全和四肢健全。虽然就在红灯区旁边,反正我是白道的老大,威震四方,谁怕谁!我的紧邻至少还是个正常的药店,在黑道发生大规模火拼时,可以作为First Aid。
红灯区自然是丑恶的社会现象,但是,既然人性本恶多过本善,又怎么能期望这个社会是纯洁的?!在中国,卖淫嫖娼这个现象也解决不了。不过呢,除了有无钱财交易以外,这和一夜情也差不多。中国现在是多么的堕落,即使是几大门户网站,报道题目都有色情意味,即使其实内容倒也没什么。看到一篇报道,说中英合作某个试点项目,动员做小姐的人去教育其同行,要采取保护措施,以阻止艾滋病的绵延。现实地说,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一个“权宜之计”。扫黄管扫黄,扫不了,至少要阻止艾滋病蔓延。改变不了现实,就要争取对现实修正。
回到话题上来:第二天,我请假陪爸妈巡游香港。我们走到湾仔码头附近,看过会展中心、金紫荆雕像,乘上渡轮去往九龙的尖沙嘴。维多利亚港雾蒙蒙的,九龙和港岛的高楼就像直接造在水面上。我们在弥敦道上走啊走,想去看香港天文台的奶油老房子,结果看门人不让进,说是不对外开放。香港旅游局的那本《博物馆和古迹》没有讲清楚嘛。幸好隔壁就是前九龙英童学校,它是香港现存最古旧的英童学校建筑,1900年筑成。据说是典型维多利亚时代建筑,但亦因应香港气候环境,建有宽阔游廊。现在这里是古物古迹办事处。比较奇怪的是,书上照片里的房子是大红色的,我们看到的却是淡粉红色的。马路上人来人往,这里却没有什么人,真是摄影的好所在。弥敦道上有些大榕树,颇有意境的样子。天气热,但糟糕的是湿度大,我们在九龙公园走了一小段,就受不了了。在佐敦站附近吃了广式小点心(其实小点心吃多了也都差不多,只是喜欢以前在上海的美心和小喽?一起吃),就乘地铁来到了黄大仙祠。黄大仙有个从心苑,布局好像苏式园林,但亭台楼阁色彩鲜艳,像是学颐和园。爸爸妈妈和我以及小毛羊都觉得这里很好看,很开心。黄大仙庙宇金壁辉煌,香火也很旺,很多人都带着拱品跪着求他。我写blog时在网上一查,发现黄大仙于公元328年出生,学道40年后,能指石变羊,他的兄弟也加入了他的行列。咩咩,真好玩,他能指石变羊,那就把1000块石头变成1000只大小毛羊,壮大我小喽?的队伍。这样,上班就不用乘地铁巴士骑助动驴了。同学去了爱尔兰回来说,那里到处都是羊,比人还多。想想那简直就是天堂嘛,我在群羊里,就像云中漫步。总而言之,黄大仙原来就是羊大仙,阿拉是亲戚。然后我们就去了九龙寨城公园。据说1898年签订租借领土的条款时,订明该城寨并不包括在?,因此在此后的近百年中,曾因该地的管治问题,发生过多次冲突。后于1987年中英政府达成协议,将该处改为江南园林状的公园,保留了原有的衙门、护城河、古井和围墙。
周三我上班,爸爸妈妈自行出去闯荡,兜了四个博物馆:艺术馆、历史博物馆、科学馆和太空馆,厉害呀。他们不愧为老大的爸爸妈妈,很伟大、也很有文化。
先写到这里,不然没底了,有的人要为我的厚皮昏过去了。咩咩。
顺便说一句,我发现,原来香港人每天都要咩几百下,比我厉害得多。没人教我广东话,我进行的是逻辑判断,顺便参考我粤语歌得来的知识,我的结论是:“什么”就是“咩”,“东西”就是“野”。所以“咩事呀”就是“什么事啊”?有一天,我听见一个男同事没头没脑连说了三声“咩”,很搞笑很搞笑,咩咩。
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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