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23 日周五,Yiyi 从Charlotte 过来费城。既然也是Wachovia 的员工,她就先在我办公室稍事歇息兼email 上网。经常都是我去Charlotte 找她,很高兴她再次来到我的地盘。
劳模ZYQ 下班以后,也来参加吃晚饭的活动。去的自然又是真川味,吃来吃去还是川菜最好吃最爽,嘿嘿。然后又来到费城接待站也就是老大的家,我的Nikon D80 刚到不久,这晚主要的活动就是玩它。
Yiyi 到我这里故地重游,故床重睡,不知是何感觉。我想我们一定很麻痹,不然怎会第二天一觉醒过来已经是中午12 点。原来上午的计划统统取消,只剩下再去Chinatown 吃兰州拉面作为brunch 这一项。接着,这两个很没品位的人就逛菜场玩,包括中国菜场和我最爱的Reading Terminal 。
Reading Terminal 有家传统的冰淇淋店,叫L. D. Bassett 。1861 年就成立了,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子…… 我们就坐在古旧的大理石柜台边高椅上吃。旁边吃冰淇淋的两个老太太引起了我们的主意。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老太太虽然也是满头白发,却气质优雅,五官精致,我无端地觉得她应该是个王妃之类的人物。我们就这样色迷迷地往她们那里瞟,眼睛也大吃冰淇淋。
后来,来了几个旅游者,和这两个老太太搭上了讪。我听到那个比较老的老太太讲,我小时候,我妈妈也带我到这里来吃冰淇淋,这个大理石台面就是当时的,一点没有变。
一瞬间,我感动地想哭,甚至说不明白原因。
第一,也许是我想家,想我小时候,想我妈妈了。
第二,也许是看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变化。以为不会变的人和事,居然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就变了,甚至都不必或懒得去问为什么。计划跟不上变化。
回去上网google 这个冰淇淋店,果然,老照片上的柜台就是这样,一模一样。难道不懂要与时俱进的真的只有冰淇淋店的石台面。
Yiyi 带了几个番茄回Charlotte ,据她说,Charlotte 没有这么好的番茄。现在坐飞机都对携带液体有限制,不知道番茄算不算液体。
这个周末就比较充实地过了。
最近半年多也参加过几个活动,有点莫名其妙。
一次是他们宾大的和上海有些渊源的学生在去年感恩节前聚会,他们或是上海人,或是在上海读过书。我借着小喽罗ZYQ 的光,也一起去凑热闹。可惜我们去得有点晚,和几个Wharton MBA 新生同桌吃。看得出他们相当踌躇满志。他们对造诣高得多的博士生同学没啥兴趣,问来问去就是我的工作,让我暗想,幸好我还有工作,不然岂不是丢人的说。他们说起自己课业繁重,并抱怨印度人难搞。我就安慰说,你们的作业反正好多都是team work ,大家分一分也还好。一个原复旦 96的姑娘立刻就反驳"瞎说!"我心想,你来了才几个月?我又不是没有上过商学院的课。我虽然才疏学浅,基本上还是以准 Ph.D. 自居。
去年12 月某个晚上,费城的Yale Club 活动,新年聚会,我去凑热闹。这是我第一次去,地点在市中心闹中取静一条小路上一个叫Cosmopolitan Club 的地方。在场的大部分是模样很体面的中年人和老人,进去的时候,几个人正围着钢琴唱圣诞歌。这些人都非常Nice ,我也没有觉得非常Out of Place 。碰到一个白发的女艺术家,平时住在纽约,超酷的说。也有年轻人,刚毕业的本科生,很讨厌。还有一个人,戏剧学院毕业,为费城一家小剧院筹款,我一开始没听清她说是什么学院毕业的, 傻乎乎地问,Yale 有这个学院吗?顿时遭到鄙视的眼光。等我回过神来,说自己是Cabaret 的常客,还常去看Repertory Theater 的大戏,自觉只是越描越黑。还是回过去与中老年人聊天,比较没有代沟。他们大多是律师和医生。我问怎么搞的。那个中年女律师就说,那一代人,为了不去服役,都去读医学院,晕血的读不了的,就去读法学院。(正好这天早上,我去体检,听到血流到针筒的声音,顿时就晕了。)
这篇blog 反正也没有什么中心,不如做成一个大杂院算了。
发现 Cirque du Soleil 在上海大做演出广告,想起来去年11 月在费城Wachovia Center 看了他们一场DELIRIUM 演出。歌者、舞者和更炫目的视觉效果混合,可以令人有学习舞台设计灯光道具的冲动,但我不喜欢其中的歌,也不喜欢它居然故弄玄虚地试图给人生命与宇宙的教诲。我还在某个周末无聊地去看了一场迪斯尼的米老鼠魔术秀,结果真的是人扮成米老鼠之类的人物变低级魔术,骗小朋友的。我大智若愚,不相信魔术。
说来说去,还是Scissor Sisters 和Preservation Hall Jazz Band 比较好,比较好。(《大林和小林》里面有个人,说话有回音,就是这样说的:比较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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