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22

香港有人(2004.7.21)

7月11日周日,在耶鲁认识的HYF开复旦校友的Party,我就去他家了。他在港大当教授,压迫欺负香港的大学生,呵呵。早就听说港大给他的房子很大,还可以看到海,这次终于得以观摩。一见果然如此,在香港这个可怕的地方,住这样的房子应该是很幸福的,呵呵。到那里的时候,已有不少出身复旦的人,不过除了主人之外,我只认识其中一个HLP,意外见到她,很高兴。原来复旦的人在香港有一大堆干投资银行这一行,还有的是律师。有一个人在某个投行做了个VP,忆苦思甜,告诉我们他早年在美国读书打工,给高盛职员送过外卖,拿人家一块钱小费。后来去高盛面试暑假实习,就把这个故事告诉对方听,对方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还说了他最初在中国农村种地,后来来复旦读书已觉得是生命难以预料。他又提起当年很红火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一书,说每个留学生的生活都可以写一本书。我想,我这一代的留学生是很幸福的,有奖学金,即使打工也是在学校里打。虽然还是需要独自解决许多问题,但是比他这群人舒服多了,他真是不容易。我小时候似乎也看过那本《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不记得细节了,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成功。不过,现在看看这个书名就够13点。我决非看不起农民,但那种自满的腔调像是农民起义做上皇帝了。不过,人各有志嘛。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是无聊,辛辛苦苦读了书,挤破头跑到名字响亮的大公司去做,工作努力,到了三十多岁,当上个VP,那又怎么样?VP中文直翻就是副总裁,其实又不是真的副总裁,也就相当于科长,银行里这个年纪的人差不多都是VP。等级不光光是亚洲的特产,全世界都一样。唉,这个世界太愚蠢啦!我对我现在的工作还不讨厌,跑东跑西蛮开心的,公司对我也不错,而且最近老板同事和客户都有表扬我,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不出奇迹的话,我应该迟早也是差不多这条路。真是一眼看到头,悲哀。但是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6月份思想斗争的结果是接受联合国的Offer,去某一未知小国与官僚主义做持久战斗,我估计还是会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毛羊是不是永远不满足?现在应该有一个菩萨跑出来点化我,跟我说我听不懂的话,因为听不懂,所以那叫做禅,但不叫对羊弹琴。那天Party除了成功人士外,还是有看来比较有趣的人的。比如说,有一个人叫YJ,这个人当初是是辩论队的,是复旦的名人,久闻大名,这次总算见到活的了,嘻嘻。他好像蛮好玩的。他和同出耶鲁的FWZ、ZQ、LJ等好像是一伙的,可以想像他们如果在一起无厘头的情形,肯定暴笑。我和HLP以及另外两个女孩子一起回家。她们说公共汽车的上层头排最吓人,转弯的时候,觉得就要撞上去了。于是我们就坐头排。车厢里就我们四个,后面好像有两个来自大陆的老头,我们也不怕,就用普通话大声喧哗。不知怎的说起香港人的坏话来。我刚到香港没多久,还没有发言权,就听她们讲。有一位很早以前来香港,在饭店大概点了个挺贵的菜,服务员连着问了她三遍,“这个菜是这个价钱噢,你没有看错吧”。她回答说,“就是这个,没错”,也回答了三遍。她到衣服店里去看,售货员就说,不要乱碰,衣服很贵的。第二天,她又经过那个店,用英语问,而同一个售货员就说,你喜欢的话,可以试穿。她就问,昨天你不是说不能乱碰的吗?我们听了大笑,车厢后面的人也在那里偷笑。但其实这都很悲哀。现在,大陆的人钱多了,冲到香港来“血拼”购物,还有越来越多大陆的人在香港来从事很好的工作,所以这种现象也不多了,人都客客气气的。不过这还是蛮悲哀的,好像蛮势利。而且,如果这是势利的话,也不只是香港吧,到处都是这样。不过,这是没办法的,就算是爱国主义教育,也是说国力富强了,国人才能扬眉吐气,呵呵。某日,我看到一对北京中年夫妇(如果不是情人的话)在一个手表店摆阔,用京片子去吓唬普通话疙疙瘩瘩的年轻小伙计,劈头盖脑问“你们店里最贵的手表是什么?”我心里想,这大概就是贪官了,怎么这种话也问得出来,真是让人胸闷啊。但最后让人吐血的是他们看中的是个Adidas的表,还问Adidas和卡西欧的手表哪个好?原来是充气的大款啊。
 
7月15日周四,香港的耶鲁俱乐部在兰桂坊的Bulldog酒吧happy hour。我和HLP同去同去。里面挤满了人,也不都是耶鲁的人。――我又要开始说人坏话了,有个北京人哈佛MPA毕业,急吼吼地把学位印在工作名片上。我的直觉是,他见人就是看有没有做生意的潜在可能,不然也没什么好多说的。虽然来的人各有目的,总而言之都是networking,但做人到了这种实用主义的分上,还是令人感冒。著名的兰桂坊在斜坡上,沿路都是敞开的酒吧,闹哄哄的,人气很旺,可以偶一来之。我和HLP离开的时候,经过一个酒吧,门口的吧台边坐了个看似日本人的老头,大概是喝醉了酒,直勾勾得往我们这边看。真是放肆!应该把他从椅子上揪下来,让他咕噜咕噜顺着山坡滚下去,哈哈。我们接着去了小吃店吃东西,我因为已吃过肯德基为啤酒打底,就在那里喝了一个名字很十三的东西叫做“牛奶妹之恋”,其实就是炼乳加上冰块和水,再扔几块梳打饼干在里面。
 
7月15日周五中午,香港挂起8号风球,大概算是很严重的天气状况,于是下午放假,哈哈。回到住处,我期待着窗外狂风暴雨甚至龙卷风,最好像西游记里魔王来临一样。结果风雨并都没有到达耸人听闻的地步,街上也一直有人,所以有点失望,嘻嘻。
 
7月20日星期二,我和YC相约黄昏后,嘻嘻。我们曾经在New Haven“同居”过一阵,她现在在这里实习。她还记得我烧的酸菜粉皮鱼汤,那时候,我们每天把新东西扔到老汤里去继续烧,到后来看上去已经很恶心了,但好像味道还是不错,真好笑。我们打算去铜锣湾吃。我们都很高兴,昏头昏脑跑到地铁站里打算乘电车。搞了半天,我们终于到了铜锣湾时代广场的食通天。那里有不少饭店,但我们的第一志愿一个中式饭店客满,居然要等2小时才有位子。估计到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饿昏在香港的街头了。很不争气的我们只好去吃不要等的日本菜,抵制日货的原则被抹了黑。但是这个饭店应该是香港人开的吧,嘻嘻。吃完经过那个中式饭店,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那张等座的票子高价卖给刚去的人,呵呵。接着我们又去吃许留山的甜品。旁边坐的好像是一群台湾人,我们就用上海话高谈阔论。过了一会儿,我们突然发现那些台湾人也在用上海话交谈,顿时昏倒。不知怎的,许留山的东西总是好像就要化掉一样,就像我住处的小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嘻嘻。然后又到我的住处玩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这一晚很开心,嘻嘻。

好了,强迫症的我不欠blog了。希望趁我在香港的时候,可以见到更多的朋友。你们来呀。咩。
 
HK food and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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