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当Jun和我从寒风萧瑟的莫干山路50号(M50)逛回来,Qin在必胜客问我们是否想看冰球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一粒冰做的球、冰雕艺术之类的。然后反应过来,原来是Ice Hockey,没想到能在上海看!
这一暴力运动,让我期待了整整两个礼拜。以前在New Haven鲸鱼般的冰球馆也看过,队员们高速撞墙的声响,惊天动地,让我这样嗜血的看客很过瘾。而在夜晚的校车,司机甚至不愿让扛着球杆的本科生上车,因为球杆可以是凶猛的武器。
终于等到1月17日星期六,这帮前外文系的人在徐家汇天主教堂前集合,就此冲向松江大学城。但是,怎么走?突然意识到,我们没有路线地图。Jing同学只管开车,不管带路。我本来每次出行都认真做好准备,但之前工作上一件墨菲定律般的事儿折磨了我好几天,周五下午得知的一个变故更让我神思恍惚,我居然将准备工作忘得一干二净。于是,我们只能按照丁丁地图发出的短信文字指示行路,看来挺靠谱 ---- 直到我们发现自己充满疑惑地偏离了大学城方向指示牌,开到松江古镇方塔下。
没办法,还得问人。好在后来邂逅一开车的小帅哥,很尖头鳗(Gentleman 哈哈)地主动在前引路,我们跟着开就好了。Oh Yeah! 一路上的搜索和推理终于可以告一段落,痴头怪脑的我们顺利到达上海大学生国际冰球馆。
我们还在馆前晃悠时,工作人员招手叫我们进去,说不要票啦。大概是因为观众太少,人气更重要。比赛正要开始,冰球队员并排着注视国旗冉冉升起,个个高大魁梧,比赛服和头盔使他们看上去像变形金刚,好帅。
这是亚洲冰球联赛。本次比赛双方是中国鲨鱼队(后来google得知与美国San Jose Sharks有关)和日本王子制纸队。年轻的中国队技不如人,最后0:3告负,但是冰上的速度和激烈还是让看台上寒冷的我们看得很带劲。如果我滑冰这么熟练就爽啦。坐在我们前面的老外一家,大概认识中国队的外援或教练,加油助威比场上任何中国人都起劲。全家看比赛,是美式生活的重要部分。他们为此做了充分准备,带来了很多很多食物,包括Pizza和整整一热水瓶的Hot Chocolate,它的香味让我心猿意马。幸好晚上我们的胃口在85 C咖啡馆和豆捞坊获得了满足。
你看,我写吃喝玩乐,总是花很多笔墨写前去的过程,或者胡乱联想评论一番,而活动本身,则没什么可写。生活就是这样,是从A到B的过程。
就像一开头提到的的M50 之行:Jun和我出了上海火车站地铁站,就没了方向。打出来的地图看不懂,指路的人互相矛盾。灵机一动,我们就屹立在马路上研究blackberry上的China Google Maps。它还是很神奇的,My Location功能让我们知道自己的大致位置,从而按图索骥地找到了苏州河旁旧厂房改成的艺术园区。这让我们很有快感,超过访问M50本身。现在上海有很多这种地方,第一次看见时觉得很有意思,多了就千篇一律,包括它们所展示的现代艺术,缺乏灵感和生气。那天,大概艺术家们回家过年了还没来上班,人气寥寥,更让这里有一种想要热闹却热闹不起来的尴尬荒凉。有些艺术还是很蛮灵的,但给我们留下更深印象的是园区门口那家Traveled Cafe,很温暖,加菲猫杯子装的热巧克力很香甜。必胜客之后,一伙人去了淮海路上的Windows Bar。身处经济危机中,就该去这种便宜简单的地方借酒浇愁。
其实我们多多少少还有点知识分子。去年11月29日星期六我们的主打活动是去一个奇怪的地方看一个记录片,但前后有更丰富的活动点缀。吴江路是永远错不了的集合地点,好吃而交通方便。Yiyi正好回国省亲,中午几个人就会聚在王家沙 。紧接着第二顿是西北郎烤串儿。Yiyi显然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于此时抛弃了我们,怨声载道地去为美国没吃没喝的人采购南货了(她应该学会说不!)。Jun 和我在长长的队伍中继续等待火上炙烤的美味。早上起来脑子大概被门夹过了吧,两人居然没有量的概念,好在TYQ 和WYL及时赶到,帮忙一起解决掉了这五六十串东西。然后我也当一回女生,跟着姑娘们逛店。大家在我的强力推荐下喝了圣诞节版的咖啡后,再去威海路一小弄堂里的独立影院。
这个小弄堂真是妖,原来的住家和厂房混合,现在正处于变成art studio的过程中。天黑了,昏暗的灯光白森森,墙上的涂鸦很诡异。我们要找的门牌号突然又跳掉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放映室,却吓了一跳。里面人头济济,已经坐满了长凳和折叠椅,后来有些人还不得不坐在小时候体育课用的那种军绿色垫子上。我居然还看见了Helen Siu老师,以前上过她文化人类学的课。赶紧跟她打了招呼,她就是笑 ――我怀疑她已经忘了我的名字,嘿嘿。
这天放的纪录片是Sue Williams的Young and Restless in China,记录了9位年轻人四年来的生活道路,民工、海归、农民、律师、广告人士和北京一Hip-hop的小青年等 ,在社会快速发生变革的时候,如何认清并企图实现自我。我特讨厌看所谓海归的故事,他们总是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回国一定是要创业,目标简单得毫无悬念,就是要成功嘛。民工和农民则淳朴而努力,而那些专业人士的无趣和不自知的伪装则让人厌倦,我还是最喜欢看Hiphop的小北京。放映结束后,导演回答观众问题,观众里有年轻人、四五十岁的女愤青、秃顶留一圈长发的男人、老外等等,反正看着挺奇怪。总之,我最烦那种提问的家伙,先是罗里罗嗦套话恭维,再是滔滔不绝发表自己的看法,根本就不是提问嘛!同志们,发言要简炼!以前也看过她的China in the Red和讨论会,她的视点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客观的。我至少喜欢这电影的名字。
巧遇以前Yale校友(其实就是他们通知我来的),电影后就一起去喝夜咖啡。同学和同学的同学,熟和不太熟的人,聊东聊西,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就会谈起爱情这个话题,没有结论得有点cynical。费城候机厅有个印第安木头人,滑稽地手举一块木牌,“Waiting Is Part of It.” 在飞机总是晚点的机场,我猜这是请旅客息怒的有趣小手段。Waiting is part of it ---- 这句话饶有兴味,爱情折磨人,人还真有点贱。
吃喝玩乐流水帐先写到这里,未完待续。上几次的blog 比较严肃,自觉有点沉重,所以今天变一下。不论如何,老大还是厚颜地自觉Young and Restless。有个有文化的人告诉我,这叫赤子之心,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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