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4

我需要精神鸦片

搬家前整理东西的时候,妈妈问起某样东西是不是我的,我说不是。我停了一下,又说,其实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用一下而已。她没有回答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大概不该提升到哲学高度。

我猜,这种本人的存在只是暂时并表面的感觉,妨碍了我对生活的热情,妨碍了对自己的了解,妨碍了爱与痛的发生与持久。

过去几周被一些小事缠绕,到了周末终于可以算是解决大部分了。我们去喝酒了,喝了几杯,居然毫无醉意,这让我失望。我的酒量没有理由增加,一定是酒吧偷工减料,cocktail 酒精含量太低。本想稍稍抛弃那种冷静超然的感觉,用最世俗的醉醺醺来填补,结果我没有做到。

星期天又去了动物园,多动症的熊猫们和太像人的猩猩很有趣,我全情投入看得很高兴很感动。动物不像我,想法这么多,它们最简单最本能地活着。离开动物园,我又觉得很没劲,甚至更加没劲。我开始怀疑,动物园的回忆是真的嘛?!

最近兴趣的发生和活动还挺频繁,在那些瞬间,我还确实兴奋了一下;或者又碰到一些白痴的人或事,当时还颇有义愤。我就及时更新 Facebook, Twitter, MSN的状态。再过一会儿,我又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再在状态栏上表明我的态度。这一切都如此琐碎,自己都懒得关注。我其实早就烦了自己,我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这个嘛,大概就是Sartre说的 Nausea。存在多么荒谬多么愚蠢,特别是就其日复一日的机械性而言。我们最后都要灭亡的,何必这么折腾,为某事或某人上心?

但毛羊也是人,还是希望活得爽气一些。我不想要这么多无聊的反复,不想这样麻木地耗着,不想认真对待to-do list上的那些细节。我需要一点刺激,比如精神鸦片,很high地进入nirvana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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