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补,终于补到9月了。
9月3日我和韩国同事去了新泽西的Ocean City。这是个简单的地方,有个海滩,海滩边是木头路,木头路边是小店和简易游乐场。天气非常的好,很多人在海边游泳晒太阳。为了拍海浪,我站在沙滩上,一记头就被打湿了,我就乱叫,哈哈。那天觉得触目惊心的是,一个极胖的老太太穿着裙子在海边走,一不小心看见她大腿上的肥肉都垂过膝盖,挂在小腿两边。我也没有嘲笑人家胖的意思,我也是蛮同情她的,只不过第一次看到,吓了一跳。很显然,美国的饮食习惯有巨大的问题,这么多人胖得走不动路,膝盖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因而只可乘电梯或坐轮椅。New Orleans受灾以后,遭难的主要是黑人,在电视里看,和非洲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美国的灾民很胖很胖。
9月5日是美国劳动节,放假一天。下午,我决定去费城博物馆后的Fairmount Park去走一圈。据说这是美国最大的城市公园,不过计算的时候把博物馆都算在里面,有点水分。说不定把我住的地方也算在里面了――这倒也不是可能,我早就以老大的身份在江湖上闻名了。Schuylkill River河边有若干晚上有灯光勾勒的划艇俱乐部,波光粼粼的水中有人在划。河边碧绿的草地上有不少扁扁的桃树和樱花树(大概是),还有烧烤的桌椅。河边小道上有不少人在跑步,我走着走着,遇到一大群很肥的鸭子。它们都不怕人,专心地在地上找吃的。我第一次和鸭子走得那么近,兴奋之极,站在那里拍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照片。这一天我连着走了5个多小时,晚上8点多才回到家,觉得自己很厉害。我大概已经从上海走到苏州了,嘻嘻。Fairmount Park虽然没有什么景点,但是还是很适合拍照,特别是在日落的时候,这一天收获很大。
9月12日,以前HH的X老板突然来纽约,我就临时请一天假去找他。他住在中国领事馆的内部招待所里。我中午到的,我们就在里面的食堂里吃了一点东西――搞笑的很,彻底就是国内工厂食堂的水平和作派。比较滑稽的是,中午进去的时候招待所还有大门和前台,吃好饭出来,那个大门已经关上了,我们就从一个很小的边门出来。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或者是中午是午休时间,他们要打烊两小时?身在纽约,这样也真够中流砥柱的。X老板居然没有去过中央公园内部,我就带他去。我觉得自己去过n次,应该是熟门熟路,可以带他去各可以一看的小景点,结果他就被我带着走了无数冤枉路。不过,中央公园景色优美,碧绿碧绿的,绿得和我那天穿的T-shirt一样(哈哈,保护色),多走点路也没什么冤枉的,呵呵。在公园的湖边看见一群鸭子,我又很激动,指给X老板看,他说,旧金山鸭子太多了,最讨厌了。我很没面子。很高兴在纽约见到X老板,他对我是很不错的。某年圣诞我去加州找过他,另一年圣诞他和他女儿也到Yale来看过我;毕业后,他也帮我想过办法找工作,嘻嘻。X老板对自己的方向感很得意,说走过一遍的路就不会忘记,果然,我最后还是跟着他兜出了公园。出来正好是自然历史博物馆,我们就进去看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及其化石标本,呵呵。最后去了中央火车站的Michael Jordan开的牛排馆,总算有机会请老板吃牛排,难得啊,呵呵。14日,又去了纽约一次,乘胡锦涛访美,中国在美国开个商会,托老板之福,我就也去凑凑热闹见识见识,碰到了中国的银行在纽约的若干领导。他们都很吃惊在那里遇到我,一定觉得我神通广大,从此对我刮目相看。(我觉得我可以去说评书了。)
9月23日周五傍晚,台湾的一个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一直捐钱给纽约著名的音乐学院Julliard School,他们那天开一个benefit音乐会,我就也去。那个董事长很滑稽,在讲演的时候,说自己虽然是集团的老板,而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的太太。在整个讲演中,当然有一本正经的话,但自始至终穿插一个主题:太太叫我干吗就干吗。后来这位太太也上来发言,年纪也不小了,看来是原配,不错。她是个小个子,也不太时髦,不过蛮嗲的,还蛮可爱。我觉得他们很好玩,很般配。从那天音乐会回来后,喜欢上了Astor Piazzolla,他的探戈与古典音乐的结合很有味道。
第二天周六,我去了费城一大一小两个科学博物馆。大的那个叫Franklin Science Institute, 建筑和内容都很不错,蛮有派头。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尸体:下个礼拜起,Body Worlds 要在这里展出,他们正在布展,把尸体从电梯运上楼的时候被我看见了。这是一个德国人搞的人体展,展示许多真实人体标本,包括完整人体和器官。这个展览也引起了一定的争议,那些人体并非笔直地站着或躺着,而是做出各种动作,如打篮球和骑自行车。该展览在美国各地巡回展出,曾在比较保守的地方遭到了抵制。被我看到的这具人体是比较典型的,全身上下没有皮肤,直接就是肌肉,你可以清清楚楚看出肌肉组织的构成,他高高地抬着一个手臂,好像在挥手。
10月17日,我在网上看新闻的时候,突然得知巴金逝世,很难过。巴金也是我初中时代开始就很喜欢的作家,喜欢他的《家春秋》和《随想录》。巴金还把王尔德的《快乐王子故事集》翻译成英文,这本童话的英文和中文都是那么美丽而感伤。活了一百多岁,也很累了,这也未必是不好的事。虽然我又不认识他,我却有些感伤地想,初中年代对我很有意义的人和事就这样一个个消失了。
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一转眼,昨天还是小毛头,明天就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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