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28

C’est La Vie (2005.12.27)

整个7月,我忙得要疯了。

某个周末走在Walnut街上,被一个大摇大摆手舞足蹈走路的女人的手臂敲了一下,她居然也不说对不起,我就暗骂一声往前走。突然被另一个女人拦住,递给我一张名片。她说,你周围有很强的东西笼罩,我也许能够帮助你。名片上是Psychic Reading,原来是外国算命的。

郁闷啊,老外算命居然用的是恐吓这一招。对,我是有点火,但也不会被你吓倒吧。而且此人一看就是很浅薄,在街上拉客,我看不起。她居然以为能够花倒我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江湖老大?!我也不理她,在下一个垃圾桶把她的名片扔进去。

但是另一个周末,我在逛街时经过一堆花瓶摆设的时候,看到架子上放着一张名片,俨然又是这个算命的。

但我是不迷信的人,没有觉得这是什么神灵在点化我。我看出了这个算命者拉生意的绝望,属于广种薄收型,作孽啊,呵呵。

为什么我最忙呢?就是因为中国业务欣欣向荣。

上次提到的亚洲银行两周培训项目,要为近30个中国客户重新再来一遍。公司专门的Meeting planner说自己任务繁重,这就完全成了我一个人的任务,谁让我是中国呢。做安排是最烦的工作,虽然有秘书/助手帮忙,但我还是给累得半死。而且我又觉得某些纽约的event planner贪婪无耻,决定不让她那么轻易宰我们一刀。有时候,花了很多钱,服务供应商还是很差,比如出车迟到一小时,巴士上喇叭还是坏的。西式中餐怎么弄就是难吃。最后,我觉得自己太认真了,有谁在乎呢?官僚和混日子看来是全世界的通病。

等到培训真正开始,那才是对我人性的真正考验。我开始不能免俗地考虑中国人的国民性问题。一天培训结束后,会议室里空瓶子废纸丢得到处都是。在短途旅游时,某些人不按时回来,会让整车的人等上20多分钟,或者慢腾腾地走在后面,以至于与导游失散。在正式的午餐和Amish人家的午餐,固然西餐一道道慢得很,他们也没有耐心地时不时走出去聊天拍照,轮到下一步的时候,需要我出去把他们叫进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有些人还是很好的。烧了清蒸蟹,还叫我去吃。有一个人对我说,我们这里有些人怎么这样,真给中国人丢人。我正郁闷牢骚没处发,为了中国人的面子,我又不能和美国的同事和老板讲,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感到非常欣慰。

我估计一半的人并不想听课,来美国只是想来玩一玩。这也可以理解,我国的护照出国太不方便,好不容易出来整天上课多没劲。这也并非我国特有的现象,许多国家都经历了或经历着这一阶段。但他们至少可以注意一下小节。当我们中国还不如越南人有礼貌的时候,我想护照和经济并非唯一原因,况且他们很多也是在国内银行做到不大不小level的人了。或者是因为所有人都是中国人,把我也当自己人,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了。但我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够再多显示一些professionalism啊。有人说,这和文革有关,毁坏了许多礼节,但也许也和经济发展过渡期人心浮躁有关。

不过最后结束告别午餐还不错。每个人都来和我合照,老板看了说:“你很popular嘛” 。我好像一只熊猫,好笑。

在这个项目的同时,我还为另一个大老板去中国准备背景材料。因为白天完全被这个培训项目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霸占,我不得不晚上干活,有一天晚上还开了夜车没睡觉。我真是被资本主义压榨得可以。

工作以后也发觉,美国有的人很虚伪,比我那时候读书时碰到的人档次低很多。为了捍卫自己正当权利,与之斗争,自己都觉得掉价,但是忍让也不行----这种人是比较贱的。我和其他几个亚洲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最后,老板为了缓和气氛,让我们8月24日周五不上班,带我们去宾州一小镇,调整一下心情。结果,吃饭的时候大家言不由衷,绕开那个愚蠢的问题症结。我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好在这个叫做Jim Thorpe的古色古香死气沉沉的小镇和旁边一个秀色可餐的小湖颇为美好,拍拍照就心情大好。现在回顾一下,总的来说,我的若干老板都不错,某些同事不上路,就让它去吧。这就是生活。希望很快就可以熬出头,忍一忍就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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