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06

深圳/ Lina来啦 (2004.12.5)

9月8日我和同事去深圳拜访客户,为此我起了个大早。起早对我来说是一个相当致命的弱点:醒来时发现天依然是黑的、并且在下雨,路灯映在无人的街道,地上有倒影,然而我必须爬起来,这真是一件恐怖而令人难以致信的事情。走出门外,天气好像凉凉的,经过那些卷帘门已经拉下的夜总会,我去乘地铁。地铁很空,没有几个人,虽然带着清晨特有的惊恐,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继续睡,但又担心过站。转了3辆地铁,终于到了九龙塘,找到了同事,去乘前往罗湖的九广铁路火车。车上居然没有座位,我就不能继续睡了,只好站着听我同事讲他减肥的心得和计划。早上的我总是说不出话的,好像我的大脑和嘴巴还没有醒过来。

一个小时就到了罗湖,可是从出香港关到进深圳关却花了许多时间,郁闷。一出车站,一切就变得比较乱,指示也不清楚。好在我们有司机接,我们就前往目的地一个接一个地拜访客户了。中午,我和同事就在罗湖火车站边的一个店里吃中饭,他吃得很少,我也没有好意思吃很多,只吃了一碗面,不好吃,吃完了也没有吃饱。饭后,我们时间还很多,他要去洗脚,我一听昏倒,让他自己去,我在别处乱逛就可以了。他试图说服我洗脚并不可怕,反而很舒服。可我就是觉得很怪,坚决不从(哈哈)。可我们还是走到火车站的那个按摩中心去看一眼。只见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白纸,原来它出了问题,被公安局关了。我同事说,哈,我以前不知道嘛!我只在大厅里洗脚的!嘻嘻。我假惺惺地说我们再去找个别的按摩的地方吧。旁边有个所谓购物城,里面全是可疑的小店,店里的人急吼吼地想把人拉进去。当然,这里没有按摩洗脚的地方。失望的他和幸灾乐祸的我没有办法,打算去星巴克消磨时间。

突然,20米远处,一个老妇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撞了一下,跌在地上一个水塘里,同时一个人很快地逃走了。老妇一根极粗的金项链被扯断了,掉在水塘里。她站起来,似乎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我的天,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区域,这原来是一起未遂的抢劫!同事虽然常来深圳,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说如果来得及,他肯定要把那个坏人踢倒,打一顿。美国虽然犯罪率很高,我还没有亲眼见过。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深圳、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个经济特区,就看到这幕场景,加上之前经历的种种,我很不喜欢深圳。我同时也有些悲哀,我们国家经济发展,但贫富差距也越来越大,这是造成犯罪和社会不稳定的根源之一。

奇怪的是,我发现香港、广州和深圳星巴克的Frappuccino 都是涩的,好像放的是糖精。我本以为是自己在美国没吃没喝才会觉得Frappuccino好吃得不得了,回了国,嘴巴刁了,就吃出不好的味道了。可是这次我回来费城,发现的确不一样,美国的Frappuccino 比较甜,不涩,但也许是甜味掩盖了涩味。在冷气可以冻死人的星巴克熬啊熬,下午我们再去拜访客户,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任务。

花了一个小时进关出关、又花了一个小时乘火车、再花了40分钟乘地铁,晚上9点多,我终于回到了家,饿得很,并渐渐开始头痛发低热。第二天早上,本打算去美领馆签证的,但因为头痛、四肢无力和眼睛睁不开,并继续发着低热,决定在床上保养身体,并胡思乱想,认真地想自己会不会得了SARS,或至少是食物中毒,一时感到悲情(台湾政界老喜欢用这两个字的,搞笑)和不值。最后去看医生,但那时候我的热度已退,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认为我没有得SARS或中毒,呵呵。我总结出来,肯定是我前一天起得太早了,在深圳忙了一天却没有吃饱的缘故。毛羊真可怜,有损老大威严。

第二天9月10日,我去领事馆拿了签证。不用预约,临时去,两个小时就搞定,也没有什么压力。这和在上海签证真是有些天壤之别,唉。下午我看了牙齿,回到办公室后就等电话,终于,Lina从前台顺利拿到我的钥匙,进了门,给我打了电话。我真高兴,自从2000年Lina去新加坡闯荡,虽然一直联系,却没有见过她。这次她来香港玩、看我并与来自由行的父母见面(和运输许多食品回新加坡),一箭三雕,真是妙啊。

下班到家,我们看到对方都高兴地痴头怪脑,她又给我两个羊,嘻嘻。接着我们加上Kay去老上海餐馆吃晚饭。我的胃口在深圳之行以后还有待恢复,但好在他们觉得好吃,最后我们又请服务员给我们三个人还有5只羊拍照,嘻嘻。这么一大堆羊,真是有些耸人听闻,但是太可爱了。吃饱了喝足了,我们决定乘渡船去星光大道消化,但结果是又吃了XTC冰淇淋。我再没有胃口,冰淇淋总是吃得下的。Kay还在星光大道成龙的手印处拿大顶,可惜水平还不够炉火纯青,很快他就倒下了。星光大道人来人往,我想,我不认识他呀,呵呵。

晚上,我和Lina都认为枕边的羊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之一,但只开了一会会儿夜谈会,就愉快地睡着了。高中时候我们去南通春游,曾挤在船上很小的卧铺上,也是这样,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南通好像一点不好玩,深一点的印象就是:我有生第一次吃到了炝虾,不能接受,把它给扔了。唉,高中……感觉好像有些遥远。不过我还保留着大学时与要好的高中同学的信,包括Lina对其学农的描述:给青菜浇大粪、一个同学掉进粪坑;作为班长,她在野炊时负责烧鸡汤,但在烧的时候,就忍不住偷吃了很多。那个时候,我们多么年轻呀。

当然,我们现在的心态还是很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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