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04

摇滚的老大(2003.10.8)

若干天前老大因为打群架不当心,把腰给扭了。Sigh, 现在的小喽??不行啊,还要老大亲自冲锋上阵。总之那一天,我起床以后,发现自己的腰扭了。可惜那天我正好心血来潮想去Gym锻炼一下子的。真是Ironic。用了我妈妈的本派秘方狗皮膏药、代温灸膏、甚至还有林包门派的高科技仪器频谱理疗仪,现在总算慢慢恢复了。

腰坏了的感觉让老大贴近了群众。HH的猪和兔子分别在井冈山和上海把腰扭了,现在我体会到了。腰坏了的感觉也带回了老大的记忆。上一次腰扭还是初三时候得知直升高中以后无所事事的时候。老师叫我和同学们帮忙搬桌椅,我就老老实实地做了。其实那是最好的发扬我威名的时候,但我那时候还没有当上老大,甚至也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时间如飞一般地过去,我居然已经以老大自居了好几年了。那时候的人多么淳朴,照现在,大概可以起诉学校了,呵呵。不过么,老大是老大,和法律是平行的,所以也用不着。腰坏了的感觉还让我意识到老大也是人,老大也是脆弱的。我的武功暂停施展,很简单的动作居然发现有难度。不过,这还伴随着一个科学的发现,原来很多动作都是很多肌肉一起活动的结果,平时根本感受不到。

我的房间比较暗,大概适合瞌睡虫滋长。因为腰扭了需要静养,再加上天气冷了,冬眠的季节开始了,老大每每大吃一惊地醒来,看见枕边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1:40甚至超过12点。然后几乎每天我都这样让自己大吃一惊。

在室内待的时间太久了,我就需要出去散散步,就连小狗都需要溜溜嘛。我也理解了在日内瓦的时候,那只终日焦虑的大公猫为什么那么神经质,它总在房间里转悠,最多在阳台上眺望马路与河还有远处与法国交界的山。散步的时候,我发现天气很冷,然而空气非常干脆。草还是绿得很,傍晚的阳光还是很亮,天也很蓝。这一切看着都令人心旷神怡。老大总不能一直打打杀杀,停下来看看美丽的景色,还是非常合适的。老大虽然武功盖世,但也同样具有诗情画意,所以有一次我带着照相机去拍落日和初升的月亮。老大有两只毛羊,其中那只略显沧桑的是老大的最爱。老大每天睡觉前都要拍拍它们的肚子,肉麻地亲亲它们。如果它们会动就好了,这样老大出去的时候就可以牵着它们了。

威震八方的老大还是个艺术爱好者。10月1日是国庆节,这里没有什么气氛。但是我还是拎着酸酸的腰,僵僵地来到珍稀图书馆,Yale Collegium Musicum, Yale Guitars, Yale Percussion, and the Yale Camerata演奏着奇怪的音乐,来配合诗朗诵,可能是古代的音乐,但听上去像是现代的实验音乐。要么好久没有声音,要么来一阵奇怪的号叫。我坐在一个沙发上,腰酸酸的,认真观察着面前的古书,这个图书馆摆书的样子和灯光实在有味道。

10月3日(老鼠生日快乐!)去听了一次中国著名爱滋病活动人士万医生的讲座,再加上我今天10月8日(猪你生日快乐!)去参加Indra的TAsession听到的,我发现中国的艾滋病很严重。在不同地区有不同主要成因,比如云南等地主要原因是吸毒和卖淫,河南是卖血,沿海开放城市是卖淫、男同性恋。河南的农民很可怜很穷,被组织去卖血,因为人家主要要的是血清,中国人又有特别宝贵血的观念,所以大家血浆和血清分离以后,混合过的血浆又被打回农民的身体。这下子传染比仅仅通过脏针头或直接输血范围大大扩大了。因为组织卖血是半官方的事,这又成为了一个被遮盖的秘密。万医生因为公布了所谓机密的文件,居然被关了4个星期,后来因为他在国际上的影响,才被放了出来,今年来Yale做World Fellow。总之,中国社会的贫富不均、农村的贫困、农村医疗制度的不健全使农民很苦很苦,而且他们得到的救治实在是杯水车薪。万医生看上去是很老实的一个人,如果人家问他问题,他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而且在讲座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提自己被抓的事情,也没有特意骂政府,反而在某些时候显示出一点信心和希望。给人的感觉是,他是真心真意对艾滋病这件事非常关注,建立艾滋病救助的机构和项目。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难得。比起某些留在美国享受资本主义同时痛心疾首说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走歪了的人要真诚多了,当然也比那些老是乱骂贪官污吏或者没有人权民主而自己又在美国P颠P颠过着小日子的人要好多了。当然,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也不知道更深层次的理由,也许是身不由己?我可能是太天真,但我还是觉得切实地做些事情要比说话重要多了。说是说要报效祖国让小日本不好欺负我们,可是一旦要转换成个人的行动,特别身处美国,还是需要克服一些诱惑的。说到底,物质主义大家都有一些,关键是怎样的平衡了。我希望我能一举两得。我又跑题了---我记得上次安南来Yale演讲,讲到爱滋病,特别点了中国的名,说希望中国要重视起来,因为艾滋病已经差不多要使非洲瘫痪。

10月4日我去看了一个新西兰得奖电影《Whale Rider》,部落的酋长重男轻女得非常厉害,因此他的小孙女的努力永远不被承认。但的确似乎有点神奇的,她对着大海叫,鲸鱼都会游来,以致于搁浅在海滩上,没有人能把它们弄回去。但当她骑在其中一头鲸鱼身上,轻轻拍拍它说,come on,鲸鱼们就一起回到海水中,她似乎也与他们一起进入了大海,最后自然是她爷爷意识到了她才是英明的领导。这故事有些老套,但我是觉得那些大鲸鱼蛮有趣的,好想摸一摸!

10月5日,我看了向往许久的Pink Floyd的1982年的电影《The Wall》。Pink Floyd是英国著名的老乐队,他们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我收藏他们凡是可以找到的所有专辑。与电影同名的双CD专辑我已经听得非常熟,所以我一直想看看与之相配的影像。这部电影从头到尾基本没有一句台词,说的是关于Pink Floyd两位成员的生活经历。基本是个MTV,说我们都只不过是墙里一块砖。反战、反禁锢孩子思想的教育、反对母亲过分禁锢的保护……主角极其颓废。这是一个非常血腥、充满暴力的的电影,虽然也穿插着充满温情的镜头,与音乐结合得还不错。武装警察逮捕暴乱的年轻人、砸东西砸玻璃、战场上的尸体、尸体的脸的特写、绞刑台、性混乱、吸毒、带着千篇一律面具的学生排着队走入绞肉机出来一股股的肉糜、疯人院的病房、烂糟糟的骷髅和肉。电影还动用了不少动画,非常大胆,如用花表现性。主角老是弄得浑身是血,但最可怕的是他发疯以后,用剃刀刮胡子完毕以后,又开始刮自己的胸毛,血淋答滴,然后又把自己的眉毛刮得一干二净,血一滴滴掉在白白的泡沫中。我都要觉得有点晕血了。现在回想这电影拍得还不错,但是过于刺激的镜头实在太多了,另外还有动画的象征也不够含蓄,有些老套了,比如鸽子变成老鹰/战斗机之类。所以觉得这个电影还可以更加subtle一点,否则有为刺激而刺激之嫌。(很多摇滚专辑的封面专门很疯狂很黑暗,反而有些落入俗套了。)另外,经过这两年的国际关系学习,我对生活的态度比较积极,我觉得虽然世界很多地方很黑暗,这样发泄的作用不大,关键还是要做出努力去改变它,而非痛心的沉沦。不过,Pink Floyd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The Wall也是经典。是摇滚,有力量,但又温柔。只有很有品味的人才懂得欣赏,哈哈。我终于看完了《迷墙》,成绩可嘉。然后我在回来的shuttle上按捺不住打电话给Indra,于是去和一群人狠狠无哩头了一把,以改变我摇滚的心情。回来在网上查到许多对这个电影的解读,洋洋洒洒,好是好,但我觉得有些时候有点牵强附会,其实不是所有都需要一个叙事的结构,这个电影只是想给人一种印象和感觉。

对了,前几天做了个非常成功的甜点。1/3磅Cream cheese、3勺核桃冰淇淋、糖融化拌在一起,2个苹果切成小块,2片面包撕小,通通混在一起,稍微热一下。好吃得要命,我觉得我实在太牛了。老大最近就是很馋这些甜食(其实也不是很甜啦)。可见老大也是人。

为了提升一下本文的高度,让我引用一下Pink Floyd的The Wall的歌词作为结束,引用名言是中学作文的trick之一,随便什么都可以加上一句“伟大文学家鲁迅说过”、“古希腊的哲学家XXX说过”。......算了,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些歌词是有整体性的,选几句出来有断章取义之嫌疑,我就不麻烦了。这个blog已经那么长了,我就到此为止。下次我要说说加州的Recall,蛮有意思的。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