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周一下午,日本首相的特别顾问和前经济计划部长界屋太一 ( Sakaiya Taichi)来演讲发表一系列演讲, 这个老头用英语读着他的稿子,从历史的角度泛泛地讲了讲日本经济繁荣和衰落的原因。不过当大家问他更深入的问题时,他总是说,这是我明后天讲座的内容。不过总的来说,他给人的印象还可以。结束的时候,我旁边的日本学生叫我帮他和这个日本官员一起拍个照,我就捣浆糊地说,你还应该叫他给你签名。没想到,他说对,我是要叫他签名,说着,他拿出破破的记事本。我昏过去。后来,另外一个日本同学也说这个老头很有名的,就也合影。于是,最见鬼、最鬼使神差地,我居然也与之合了影,我的理由是不拍白不拍。后来Indra还笑我平时专门写blog骂日本呢,呵呵。不过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 TMD。这一天比较搞笑的还有是在reception时有一个台湾小男生,说话的用词和腔调都是台湾电视里的那样,嗲里嗲气,听了反应不过来。
我喝了一点Vodka和Cranberry juice混在一起的东东 (顺便说一句,我这个人好没品味的,总觉得红酒有股药味,不过,我还是觉得中国的白酒和俄罗斯的伏特加味道纯正) ,然后脸孔红红地与Indra还有HP, LJ去看Yale Repertory的戏The Black Dahlia。这是根据关于一个真实而无结果的罪案的小说改编的。1947年,一位想在好莱坞出人头地的23岁女子Elizabeth Short的碎尸被发现了,而且缺了若干内脏和身体部分。她因为是黑头发穿黑衣服所以被叫作Black Dahlia(黑色大丽菊)。这个戏描述了一个警官侦察的故事,并指出了凶手是谁?D?D某变态杀人狂。该警官最后发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戏的上半场给了各种各样的线索,虽然在看的时候感到相当的云里雾里,到了下半场明白了许多,原来有那么多伏笔呀。但是你要我清清楚楚地把故事情节复述一遍我还是讲不清,这要怪这个戏里俚语太多了,我是外国人嘛!这个戏和我们看到的公安戏是很不一样的,破案不开讨论研究会。除了很多粗口以外,这个戏还有限制级镜头?D?D全裸的场面,男的两次,女的一次。不过,我不觉得那是必需的,况且窃以为裸体不是很好看,而且他们身材又不见得特别好,所以不至于会让某些人掉假牙,嘻嘻。当那个警官第一次一脱,我听到观众席里轻轻的骚动,观众中很大一部分是老年观众,呵呵。?D?D假正经呀!(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周星驰的味道。)
10月23日,星期三下午,我去听了一个讲美国能源和外交政策的讲座,演讲者Timothy Wirth原来是参议员,帮克林顿做事。现在是美国的联合国基金的头。联合国基金关心的是美国对交给联合国会费用处和美国在联合国中的教色。他把美国的能源环境政策批评了一通,宣扬他比较激进的政策,目标是大幅削减美国对石油的依赖(也可减少中东地区的重要性),减少碳气体的排放,推行贸易政策使得发展中国家可以获得先进的技术保护环境。我曾经学习过全球变暖和上过环境管理的课,所以这些听着都挺入耳,虽然他也是政客一个,呵呵。那天还很意外地被提醒到了我的一个恶梦,但是law school礼堂这么大,人口众多,就概率论而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听好讲座,到图书馆写了一通流水帐的email想发给K,最后还是发给了自己。我的心理学实在理论结合实际,这是我应用一种手段机制恢复愉快心情和健忘习惯的成功案例。遇到了Indra,稀里糊涂去纽约两个夜总会Lot 61和Bungalow 8的女业主Amy Sacco的talk。这和我平常听的严肃的talk如此不同,也好。30多岁很高的她6年还在酒店和夜总会打工,后来她在画廊工作的好友介绍她认识了亿万富翁,她先帮他们做了一阵风险投资,后来他们投资她,最后开了这两个夜总会,据说好莱坞明星、商界政界名流都是常客,也是她的朋友。因为夜总会的关系,她的生活都是日夜颠倒的。她强调了解读人家的身体语言、懂人心理、与人保持关系的重要性。她应该是很能干,但也很幸运,MBA们肯定很妒忌,呵呵。当然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一些,我想她可能没有强调她吃的苦,或者故事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对她的印象蛮好的,虽然清高的我觉得那种“名流”很无聊,特别是\比如说Rap、hip-hop歌星和希尔顿(就是那个饭店)整天party的20岁左右的两个孙女。
10月24日周五,去听了一个叫Peter Schwartz的未来学家来预言未来。他没有预言人类什么时候灭绝,也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飞黄腾达,不然我就可以守株待兔了(我是多么希望兔子撞在树上天上掉馅饼呀!)这个精力旺盛的小老头估计了世界政治经济社会局势的发展趋向还有科学的未来,颇为风趣。他总结出来许多世界的规律,有些还是蛮有道理的。他对中国颇为乐观,但是预言2004或2005年要有金融危机。然后我去建筑学院听了一个哥伦比亚大学哲学系的教授讲精神分析和建筑。弗洛伊德一直说建筑或建筑的各部分是各器官的象征,所以我以为他要讲这个,结果不是。他孜孜不倦地朗读着他的文章,充满了抽象的大字,我觉得又在上文化人类学的课。之后的reception在他们的gallery里,喝了一点点白葡萄酒,服务员对我和Indra特别好。另外,照Indra的话说,gallery 屏幕里放着的是两个机器人搞同性恋,放的是Bjork的歌。然后我们去听了半个交响音乐会,穆索尔斯基和柴可夫斯基,喜欢。再然后我们去看加州州长斯瓦辛格的《魔鬼终结者三》。第二集里很秀气的那个小男孩长大了,现在很丑。这个电影似乎有个漫长的开头,然后一下子就结束了。那个女终结者总是愣愣地瞪着人,像戆大,呵呵。看完出来,看见马路上的车子安安稳稳地开着,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它们不横冲直撞?
10月25日学校俄罗斯合唱团成立50周年,许多老成员回来,老头站满一舞台。在冷战时,在美国人看苏联人很紧张的时候,他们在美国演唱,体现其音乐传统。他们也回过苏联唱,唱宗教歌曲和民谣,也是苏联当时不被允许唱的。那一晚,他们唱得非常高兴,encore个没完。我挺感动的。前排的中年观众高兴地打着拍子,我想起我爸爸,那么沉默的一个人,也是喜欢跟着音乐打拍子的。看着俄罗斯人很有音乐传统的样子,我想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就没有那样把自己的音乐传统发扬光大?!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下辈子吧。某日看到小时候的国产美术片,山水水墨画或者皮影戏,很美,很有特色,比美国的和日本的动画片的样子有味道多了,但为什么也没有发扬光大?!我想到各种可能的根本理由,自我怀疑地有点难过。
音乐会快结束的时候,Wu Lu打电话给我留言,说,“欢欢,我在家等着你哪。”(btw, 我最习惯的称谓一是“老大”,二是“毛羊”,而普通话说的“欢欢”并不在我的list上,嘻嘻。另外某日有个人听到我自我介绍说了自己的名字,他评论道,“哈哈,大众化的名字”。我想了一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名字了,都感觉有些陌生,奇怪为什么这个名字是我。)Anyway, 已经晚上10点了,我还是和Indra跑到Wu Lu家去,帮她消灭巧克力蛋糕,瞎聊天。我在中学的时候,对美食毫无兴趣,也可能是因为外婆一定会安排我每顿吃什么和吃多少,菜和饭全都夹好,因此我没有对吃的兴趣。所以,那时每次WL和WLN为吃津津乐道,我就觉得不可理解。只有到大学里吃得简单,我才开始馋起来。后来上班了,公吃私吃,开始欣赏吃这件事情。我到了美国逐渐习惯了美国的甜食,并且有意识地发现,它似乎能暂时地改善心情,虽然这是不健康的。我想我比以前爱吃甜的,有可能也暗示着我对快乐的需要比以前大了。这是有点悲哀的发现。
10月26日,我去英国艺术中心看了一首诗改编的木偶戏:Lewis Carroll的Jabberwocky。因为对象是儿童,我就领着Wu Lu去看,哈哈。非常简单的故事,木偶师穿着黑衣戴着头套,也完全可以看见,最后他们还向大家介绍木偶和道具的工作原理。让我恼火的是小孩。我旁边的南美小姑娘是整个剧场最闹的:不好好看戏,却不停地向木偶打招呼,大叫Hello,或者复述他们的话,或者狂笑。她妈也不管。我最讨厌的物体之一就是没有教养的小孩,虽然我可以理解这个小孩大概还没有形成辨别周围环境的能力,也没有认知自身的能力。弗洛伊德说,从认知角度来说,小孩以为自己和小狗小猫(and木偶?!)没什么区别的。但这个小姑娘也不小了,所以不是太笨,就是爹妈不懂教育。我很想叫她闭嘴,但是我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只是换了座位。心理学老师说,和巴甫洛夫那个听到铃声就流口水的狗的道理差不多(形成反应?D?D反复强化?D?D习得),教小孩应该通过奖励他们好的行为,而非惩罚他们不好的行为,研究证明前者更易行更有效。我暗想,这需要多少忍耐?!话说回来,我狂讨厌日内瓦住处的猫还有这些没有教养的小孩,其实大概我讨厌的是那种无奈和忍耐的感觉:它们的所作所为不可接受,而我所能做的却非常有限,最多只有逃避,根本不能反攻。所以强悍的老大还是有天敌的。我有时候很想打架,最好把人按在下面痛打,但要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D?D因为我不想惹麻烦?D?D好在我总算梦见过。也许我对之的向往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真的打过,如果我真的打过,就会发现那根本也并不很解气,反而自己手痛手酸?
看来我的心情有点坏,所以让我说说最近我烧的东西。一个是自制牛排,内部还是蛮生的,粉红色的,带点血,什么不用加,本身就鲜美。另外是美丽的三明治,颜色好看,红番茄、绿生菜和黄荷包蛋(btw, 这是我这个大厨第一次煎荷包蛋。)不过说实话,做菜太费时间,最好天上掉馅饼,撞在树上的兔子也是烤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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